兰焰

He shared the fate of criminals

[雷神] [锤基] 醒来 I~II

*捂脸把旧坑发上来,因为觉得最近自己又燃起了爱........

呃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我相信我能填完

如果是【一句话简介】,灵魂分裂梗,嗯,就是全部剧情了

剧情就接在《雷神2》之后

*捂脸跑走......



    有一天他从极深极深的深渊中醒过来了。

    ”这是哪里?“他仰面朝天,不由自主地问一句。

    很快他知道这是徒劳,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极深极深的黑暗浴着他,仿佛春天阿斯加德海边梳理羽毛的乌鸦。

    ”这是哪里?“他又问了一遍,这次带来极远极远的回音,波纹似的掀起涟漪,他几乎看见每一圈之间的缝隙,藏着同样一个深渊。黑、暗、冷、他渴恋金红色的温暖,一圈一圈,远去的幻影,比当初寂寥无垠的宇宙还要荒凉,那里至少有铺卷盖地的星河,他曾沿着它漂流到萤火白色的星球,那里有他故乡的寒冷。

    浓影悠深的宏伟大殿,花白头发的王含笑走向露台,手中权杖迎着黄昏暮光,光芒万丈,折射无与伦比的辉煌。守候在外的门卫不敢抬头细看,他们遂错过了王微笑中的狡黠。他们只听到两片灵魂纷飞贴合玻璃般破碎的声响,而那又与天空此时飞过的群鸦相混。这是一个甘美平和的夜晚,酒杯上的侍女唇痕鲜亮动人。

    你终于醒了——我的另一半。从今以后,我无敌手。

    深渊中的他起身站好。他唇角掀起一抹笑,别无二致的狡黠:”真的?“

    ”真的。“花白头发的老人说道。

    "那好,我要去中庭。"

    ”你不想回来吗?这里有无尽的美酒。“

    他慵懒地撩起贴在颈边的黑发说,”想去中庭,不就是让我醒来的原因?“

    —— ”不过,没了我,你失却情感和爱支撑在那里,可以吗?“

    花白头发的老人笑而不语。

    一瞬间相同的绿光划过二人眼球,光华流转如夏夜纷飞的萤火。

    ”那好了,你保重。“想了想,黑发的青年又加了句,”为了完整的灵魂。“

    ”为了完整。“老人向虚空里做了个举杯的动作。

    ”只有面对自己时才肯说真话。“青年低笑。

   深渊闪烁一现,噼里啪啦一瞬,连同青年的身影消失不见。

   很好,很好,所有的黑暗、阴沉、隐秘、幽微、爱意恨意、暴烈纠葛,全部跟随出来了,将带着他,一同赴向毁灭。

    至于希望,它是什么?

    它留在匣底,供你瞻仰。






第一章



      索尔·奥丁森认为这是再糟糕不过的一天。

      简又一次抛下他钻进了实验室里,走前连头都没来得及会回,留下索尔灰溜溜地捧着两个人昨夜留下的乱糟衣裳发呆。——他还没有弄清楚这奇妙的中庭洗衣机器是怎么运作的,而他不想再因为双手一握震碎一个精巧的小玩意儿而和她吵架了。“天啊,索尔,你又弄坏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像捏碎鸡蛋壳一样把这些统统破坏!这里可不是你的宫殿!”“众神在上,我的锤子没有因为听我的召唤而连续穿透二十堵墙壁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哦,这原来就是你的标准码?”简冷笑一声,关上门就走。

     这就是索尔为什么会傻站在这里的原因。

     “哦......”他无意识地重复着简的这个语气词,环视四周,这平俗庸常的一切,被早晨的阳光照耀下,庄重泛金,可他突然也涌起一阵厌倦。

     给教授打了电话,确认简在实验室里心情愉悦地做着实验,索尔随便抓起一件衬衣便出门了。漫无目的地逛,想看看纽约这个繁华的中庭城市是如何样貌,没走两个街口突然骤雨大作,淋得他狼狈逃进街角狭窄的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滴从他身边、他脊背飞过,那紧追不舍的粘湿感宛如跗骨之蛆,浇得他无比烦躁。

     也许他在中庭呆得太久,忘却了战火中偷偷躲在岩石下小憩一会儿的舒适。

     .......和谁?

     索尔抹了一把脸,步入渐歇的雨中。夏日的暑热没有洗下,空添一层沉滞。他想喝酒。阿斯加德或中庭的都是一样的。他们的情感也是一样的。正因此,他才和简产生了同样的震荡。是的,那个为了保护数据而肯千里跋涉的简、那个会在漫天星斗下与他交谈先祖神话的简、那个耿直粗略却真诚亲切的简,让他喜爱,让他心头一颤。她带着硕大的眼镜似乎笨重,然而笑起来却毫无尘垢。他喜欢这样干净明朗的东西。他的世界就是这样由光明和勇敢组合成几近透明的结构体,他在阳光下奔跑,直到猝然撞入毁灭,仿佛那是冥冥中他的结局。他梦到过的,以死亡开始,以死亡结束,很好。

     然而一切并不是那样。有人......在战场上.......嘲笑过他什么.......

     面前是个棕色的酒馆。索尔推门进去,叮叮当当一阵铃响,他挑了个最偏僻的位置坐下。

     阿斯加德的酒可不像这样寂寞,可他现在只愿喝这样的酒。调酒师过来问他要喝什么,他想也不想回答道:“最烈的。”


第二章


   变故是在一瞬间。

   当时索尔是从吧椅上一下子跳起来,可事后酒吧老板说是一个大个子狗熊一样从椅子上摔下来然后猛蹿如闪电完美地逃避了他不菲的酒钱。

   “先生,这可是一笔大钱,先生!”酒吧老板向旁人诉苦,“请务必到我们这里喝酒,虽然偶有这样的怪人,但我们总体是个清白的好酒家。瞧,酒类都是上好的,难怪连他这种人都会来!”

   “是的,是的!”旁人笑嘻嘻地说,对着玻璃店门被撞出的奇异姿势而仔细研究。

   “哟,这可真是个艺术品!”

   而艺术品的主人,此刻恶狠狠地一拳锤上了墙。“洛基!你在是不是?快出来!”

   老旧的砖墙洒下纷纷的粉末,阳光照耀下晶莹如雪。在这样的雪景中,索尔蓝色的眼眸更湿润了,仿佛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溶开色泽,向下染上他的瞳眸。“洛基!洛基!”他疯狂地叫着,什么也不顾,脑子里只有这个声音。这个名字带着魔力从他记忆中浮泛上来了,他曾一度刻意压抑,此刻它们卷土重来,铺天盖地,他的神智里全是“洛基”这个单词,他快要疯掉。可他知道这不是痛苦的疯狂,而是久已相违的快乐,让人在抚慰中死去的疯狂。

    “洛基!洛基!”他仍旧大声喊着,心中渐渐宁静下来,他张顾四望,天空清澈得透明,如用海水洗过,泛着金边,再一晃眼,变成熟悉的绿色,绿得如同最深邃的森林。

    那绿色极快地从他眼角消逝,索尔怔愣一秒,旋即目疵欲裂,抬手召来雷神之锤,举起就要呼唤雷电。他的神智还没有清醒,他的身体已先行一步。这得益于千年来并肩而行的经验,那个狡诈的银舌头,总会攻人最脆弱的软肋,在最快乐的顶峰,猝然给他一击——

    “我给你三秒钟,洛基,”索尔眼底的狂热全部压了下来,“如果不出现,我就拿雷劈你。”

     他拿雷神之锤指着一个方向,那隐隐溢出的残暴的风将往事一瞬压碎,洒在索尔的影子里,一片沾在他的唇角,阵阵欲裂。“出来,弟弟,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等你。”

     这对峙穿过蓝天的云影,将要被主人用滔天的雷电拉成一线的时候——

     飘飘悠悠,一个身影印在了索尔的眼眸里。

     当然只是轻轻地印在上面,绝不会被禁锢在内。

     “哦,亲爱的哥哥,”那声音清澈又欢快,“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莽撞的毛病?”

     “任谁在喝酒时抬头看见他死去多时的弟弟就坐在自己身边拈粒毒药就预备加进他哥哥的杯子里都会失去理智。”索尔一步步上前,眼神紧逼,那目光让洛基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你下来,”索尔说,“我接着你。”

      “下来?笑话。”洛基嗤笑一声,他闲适地坐在高高的墙沿上,跷起腿,“为了便于俯视你啊,哥哥。”

       他别过眼去不与地上的神子直视,他眼中的炙热要烙印在自己的心口似的。

       随即雷神之锤的呼啸俯过耳朵,洛基听见一声爽朗的笑,“这墙年久失修,又阻碍视线,推掉也好。”“不!”他急忙回头,一只大掌穿过了他的手腕,两双眼睛面面相觑。“哦,如你所见,”绿眼睛虚无缥缈,身后一望无际清澈的云天又叠压了一层颜色在蓝眼睛上。“我现在只是个灵魂。”

        “哦,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轮到鸦羽般黑发的霜巨人之子惊愕:“你......”

      索尔叹了一口气,跳下墙沿来,手指虚虚地牵引那道影子,洛基不由地跟着他一道落在了中庭的土地上。

    金发的神子微微皱着眉看他, 低头直直看向他眼眸深处,“你这个傻孩子,总是不爱听人的话,变成这样才舍得来找我。现在,告诉我一切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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