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焰

He shared the fate of criminals

[威红] 在那向日葵纵火的地狱 II.



I.请点这里



我受到了精神冲击

本来以为这篇文已经完成了,看完了LL25后,哦不,哦不……OH PRIMUS NO,

——我觉得——这篇文还可以继续写下去——


Summary:是拆机





II.


他确实几乎是认真的。


他几乎停在一片高地和神秘的神秘柔顺中,也不是说他得到了解脱,不,永远不会,唯一无痛苦的死亡必定是巨大惊愕或惊喜中死去,而他永远不会。生命像是跌跌撞撞的幻影,憔悴仓促的尘雾,他这个演员带着踉跄的退幕,头上是低矮、阴暗的一片影子,他为了那个影子辗转渴逐了数百万年。一声急遽的叫喊。“我和我的玫瑰”,这是他的诗句;他一无所有地回到土地,也回到一无所有。“我和我的玫瑰已死”,这是转瞬而逝又永恒的结尾。战争把他们变成最糟糕的人,不,昏眩中毒,擦皱揉亮的伤口,是他又毁掉了更多的人。好吧好吧好吧好吧好吧,好吧好吧好吧好吧,他知道红蜘蛛会说,“这哀伤与我有什么关系。”有时候他在船上醒来,像在死人埋得过于密集的陵墓,那是最残忍的月份,连他身体里随处的量子塌陷都难以吸纳,他仿佛是他的替身,诺言经过嘴中多少次都像穿透帐子的轻风,往昔一切经过他身体所有的管道又反过来当了凶光债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放任红蜘蛛开枪。如今随便什么人为他写墓志铭都可以,掩去那败坏的脊骨和老人的疲惫的纵火电路筋肉,他身体到处随处的量子淤泥自相噬杀,那瘦长、丑陋的形象,既是他的,一个人凶暴地蹂躏了土地,这土地以及所有的世界的一切反过来毁掉了他。他老了。影子稠热又闷绿,“是的,”粒子变形崩溃的阶段,他不是没有记起,只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一个吻轻轻地接生出乳目鲜活,纠葛着的,温暖的、玫瑰色的洞穴,透露出晦暗、灯光的月,怀着多疑的贪婪和怠惰,威震天猛然躲过,却令雨止袅袅曳曳,镜子中接生出了失去斗志的战士与执拗或愤怒的鬼魂纠葛亲吻的嗅迹。


“你在做——”


“威震天,你已经这么衰弱了。擎天柱的傻瓜能量液真的这么有效吗?”


也许他可以挺过去;有些人为了他的存在而在他心中死去;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行了,红蜘蛛从他舔舐过的伤口间抬头,他的脸上带着“这是我的”或者准是疯了的神情,残酷加怜悯,渴望加上憎恨的,他在威震天的注视中一跃而上,扫除任何阻碍,哪怕是威震天的双臂,他挤进他的怀中却居高临下,凭他永无穷尽的精力和数年绝望的轰鸣般的孤寂,镜子将他们分割成千百个,脏兮兮丑陋的阴沉的夏天或者冬天,被怒火中烧的无能为力如今是凶狠、烂醉和梦幻的故土,他醒了过来,山脉和潮水猎获升起并流过,他双膝撑在威震天身侧,镜中有千百个面孔索取一个又一个更深的吻,过去不认识将来也一直认识的脸,露出了自己秀丽美妙的妥协或幼惧,那粗糙的、部分朽坏的时刻既不昏眩也难以跑远,失神的残云滚滚而粗野,他硬是掰着威震天的手臂,让它环在自己的腰侧,这时他饿了,亮光闪过,瓦砾和灰烬窈窕,他嘟哝着抓住那只手,像是抓住滑动的圆木,让它浮移到蝴蝶奇怪而轻盈的梦幻,滑入他丰美的双腿间。


    威震天感到昏眩。他确实该感到昏眩。他说不清是命运掼夺的熟稔诅咒,个子小小而灰扑扑的命运,还是这座房间,搬来又消失的一个个的诅咒、沉淀的孤寂的影,这座“绝对安全与私密”的房间竟然是红蜘蛛的私人更衣室。他为他的心不在焉付出了代价,在和通天晓来的路上他只是听着,他是一个被不肯落幕的人生戏剧拖着行动的演员,已经缺乏了谎言和欺骗,那么剩下的只是涣散和消磨的注意力。他最初并没有被弥漫在红蜘蛛房间中嗅闻的洋洋得意觉察,也不觉得镶满镜子的房间有何不对,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直到身侧昏睡的人醒来——


“——”


他平静的与最最骇人听闻的伤口都集中在了一张脸,如今肩膀上的伤已被舔得色如光滑的玻璃瓷釉,那个吻终于病疚疚地,仿佛是强烈的甜腻腻的气味,随着红蜘蛛的离开而竟更加深入他的骨髓:“你还在等什么?”“你在生病。”“那就来啊。”病人在一场戏中,肆无忌惮,声音也发酵得甜蜜 。“我们该谈谈。”“现在就是在谈。”“这不该是——”“你在害怕?”


他们最后一点语言消散在平静、细瘦的风里。最后一点能懂的破碎的肢体、伤损的心,在那小岛上日夜交扣的叫嚷与野棕榈,火种室的光微抖。准是难以寂静的荒凉和喜悦,红蜘蛛双手捧住威震天的脸,轻轻吻了下去。古怪、几乎是阴沉和回光照返,停在他臀部的那只手犹疑了片刻,向下滑去,红蜘蛛笑了。他以绝望的不屈不挠在一扇仍未泄露光线的门前敲扣,以毫不愧疚与吃苦受难,终于无中生有、贪婪吮尽、从钝乏的注意力中硬得活生生野蛮地扯出一切,向着命运本身窥看。


“打开我。”他的吻落在威震天的颈侧,命令道。


威震天“嗯”了一声。一阵曳动,受蔑视、被侵害、怒不可遏,巨大的,温暖的手,消磨掉了时间本身,激流摇动着悬而未决,在他手中有埋满裂痕的葡萄,黎明汁液粼粼,每一缕光活跃着变紫,无可挽回却受到复仇,他仅仅成了俘虏;镜子中有千百个他而却只有一个,伤口上的阴影之鱼熟悉而凉爽,千百个命运全都是冰冷的遗物。他让他们的命运悬而未决,也许他才是那个虐待狂,当不再有什么值得激动、值得重视、值得去爱或者值得为此而存在,天边已经被埋进了黄土,理由同样模糊不清:血浆硬化,他要拯救别人,他仅仅是不能集中注意力。“如你所愿,”他喃喃道,捉住这狡猾光滑的火,必须要做一件事,必须要让某件事发生——将他的一簇痛苦淹死在黄昏,是关于他的阴影或熟人,看着他一点点生锈,呼吸均匀得像一只钟,破碎的糖和山上的马,窃贼的云流浪。“坐下来。”他强有力的手半是强有力地抚沉着红蜘蛛的腰肢,渐趋灼热的亲吻不耐炽急,他的手指已在红蜘蛛温暖的身体里温暖而深入地搅荡,每一微小的动作都惹来红蜘蛛绵远的喘吟。他们在吻总是夹杂着辱骂与不承认,而今只是空旷。他心不在焉,而他残酷地怜悯与执拗,槲寄生浸透啜泣而庞大,只要不朽、新近而高耸,总不会再停下。那些歌尖锐滋润地开着,他们做的每一动作都好像很艰难,他看着他好像看不认识的脸,他看着他好像看冬夜的火,他们都无动于衷,看着自己在不宽恕与不颤抖中转瞬落入动物性的欢愉,狂怒又平静又渴求地开敞;他在他的身体里,红蜘蛛吞没着威震天的身体,精心而隐晦地消亡。


看着我


他愕然抬头,你在——没错,那恶魔在笑,我们火种又结合了


时间消失了。虚无逃逸。所有能走动、赤裸裸的搜视坚信不疑,化作轻快的脚印。镜子圆满地啜泣破碎,千百个只有一个。他想核查那虚无平静,却停在窄门前白色光亮的淤泥。在你去死前,那道声音说,给我看看你。他们对峙。有上好、强烈的仇恨,干干净净的血迹,他要在他的火种中得到安安静静、不讲光的静谧。结合与狂喜冲击着他们的外部身体,灯盏浸透出卖灼热似郁金香,内里却平直、铁灰,是肥沃的朽土,乏味而杀气。给我看看你。他痛苦和损伤,他毫不退步。这时时间突然开始伸缩;出于爱或者愧疚或者尊严,时间流动,电火行空,豁然开朗,我所经历的一切,告诉我:灵魂并不存在。桥影落得很深,亡命抚幻,致以敬意、毫无廉耻、灼热摒弃,死亡毫不高贵,痛苦也不自由,一点点地落入水,他拨去纷霭,在塔恩的深处找到他。


在那向日葵将纵火的地狱;乱成一团,纠结不清,抗议罪行,他找到他。“你在这里。”红蜘蛛一字一句轻轻地说,耳熟能详,陌生无比,篝火和叶子已经被扫成堆。给我看看你。仇恨与记忆不再窜跳,这故事滑入了摇篮乐,骚动的悲伤和血稍冷,月亮,月亮,月亮。和罪恶交配,柔和地、静静蒸发,在他身上事与愿违,他以这副神气、这副炫耀和攥夺愿取,足以骄傲足以谦逊而不再很响很急,以孤寂、败坏和匆促不餍地,无穷地骑着威震天。数百万年前,火种花如海以牢不可破的神情,漂浮在塔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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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字体的问题,其实文中火种结合时两人说的话是斜体,也就是

看着我

他愕然抬头,你在——没错,那恶魔在笑,我们火种又结合了。”

还有“在你去死前,那道声音说,给我看看你。他们对峙。有上好、强烈的仇恨,干干净净的血迹……给我看看你。”等处,黑体字同时都应该是斜体的,限于Lof格式,没能表现出来。


*我真的很喜欢idw威震天了,JR真是让我的心掺扯撞碎,半空上下,半夜醒来难过得呜呜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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