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焰

He shared the fate of criminals

[天红/威红] 沙砾与葳蕤 pre.

预警:主天红,有威红暗示(虽然这一篇里不是很明显)


Summary:一次冥冥中交织的谈话,天火和红蜘蛛的两个梦。


[按:是G1的同人,想象中的机体也是基于G1版本。这篇可以单独拆出来看,当然大概也会有后续。请把天火当作熟悉地球文化的塞星人,或者这一切都是由某位叫Thundercraker的编剧写就吧……(跑走)]




塞博坦恩从来不下雨。当然,也没有沙漠。犹如一朵花蕊低沉的冰冷金属玫瑰,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灿烂而光明的能量体,旷野中缓慢地流着时间与废墟的血。天火沉睡着,心瓣如重重层叠的玫瑰,火种微亮,第四百万次月亮熟黄微笑,在兔子和偷燕麦的熊的影子中穿了过去,繁星倏然间像玉米叶子扑簌、旋转,河流穿过阴郁不朽的子弹,夜空倒塌、湖泊熄灭,金属树枝影子微沉,万象筒残忍茁壮地巍峨拔起,梦陡转之时太阳是奶绿色,深渊与燧石无名而奶白,海之地狱混沌而晶莹。星辰发抖,层层叠积如漆黑色泽,神曾烙下色泽发软、挂满芒熟的迷宫的一吻,天火梦中见一具飘远骤聚的躯壳,渺远玻璃与灰烬的城如一枚流满群鸦和火光的苹果核,朝霞像琥珀一样涟漪蓬松,眼眸青紫浓熟,䲭枭如黄金晶莹洁净,珊瑚纵声长吟。宇宙在每一枝珊瑚的深渊似蔓衍,他的心如火种搏荡跳动、滚落落蚀,色如鸽子灰、或是玫瑰黎明。清晨骤现,一段庄严的忧郁滋流入逻辑电路,滚落出一个忧郁柔软的光滑腹部,时间从他腿上滑荡流过,被平静的牙齿碎食吃掉,不如说,河流一开始就已死去,他的朋友转头看向他,给他灿黯黄明的一吻。群鸦、碎石,暮霭和唇瓣,藕色中的太阳捻舌露刺,涌动着生死烁瘦。梦堕入万花筒,葳蕤地在火光中响起,传出嘶哑的、温柔的一句诗,蹀躞着捣入了玷污般的安宁。梦黯淡塌灭,牵扯破碎的火。他再也不能忍受,在这涌动的一切之前,抽身而去。


一次次,一次又一次,时间染满哀停不息的盐,仓猝舔舐的天真如命运似的烦恼,从精神到心灵,涌烫着嘶哑的烁瘦,万花筒葳蕤碎裂。冷酷残丽,滑忍狡黠,在渺小的距离,和永恒的沟壑之间,他们望向彼此。废墟下半埋了破碎的唱片,过去的死亡,便是是从不死亡,群星血红,色流如朱。抚摩他的电路的幽灵,也会患上了“时间感染症”,命运使他烦恼,世界令他痛苦。还会有更糟糕的吗?他不知是第一次还是第一万零一次醒来,涌尽、柔软,命运覆上他的眼睛,河流的浪火染红阴郁不朽的子弹。群鸦碎石,太阳庄严、忧郁,风砸开暮霭,萤火虫的梦境安宁祥和,这世上的城是腐朽的盐,抖落成一地枯叶,将他一口吞进无助、可怖的黑暗中,他叫起来,好像被言语淹死似的,石头深处有蜂蜜蛰响、灌木丛树,如此娇嫩地、舔舐着,不存在的未来有过去深埋,在精神或心灵,蓬咚蓬咚,咯咔咯咔,眼睛被拆成了能量块,妖沌浑艳,吞噬了蝾螈和野百合的晶体管闪烁点点,毒木瘴海沌沌掩设,地狱终究再也、再也不曾出现。黄昏盛满香豌豆的气息,喜林草的蓝色静静流满天穹,深渊里,火种郁郁楚楚,波浪啼哭,芬芳地抬起了头,枯枝干涸前一笑。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


在那里,寂静中止、界限消失。山脉荒芜、鱼浪妩媚,仿佛光阴没有被虚度,仿佛沟壑从不曾被挖下,他在战争或者和平的心脏上啃咬摇晃。他想再回去最后一次,他不愿说出那句话,时间从他腿上滑荡流过,风砸开暮霭。只是一次。只一次。假粹纯象的爱诞生,骨骼永恒却仇渴,在血的亮光闪闪里,在黎明的面具的消瘦里,他想相信这一次。


 很美丽的感觉。

 

 



镜像:Starscream

 

他在安详的绝望中锒铛入狱,界定他的“不”也即是“是”,他在那片新的安详的领域获得自己的无限。他在这一切中既生且死,不断从横木的另一头看向下一小步的方向。他是对的吗?爱是一种欲求,是的,他以先知、以火种源的名义发誓,他将取得一切。拯救是全新的、闻所未闻、不期而遇的,不解释,也不乞求;不威胁,也不谈判,只是以安详的形状变样。他跋涉,对欲求的“不!”说“是!”,在彼岸面前惊而却步。假币且生且死,还在流通,世界还是世界,诅咒仍是诅咒,那么真的也会变假,飞跃半个星球也会符合逻辑。他的信仰是他本身,他的生命之源是他自己。只要能去信。他的火种不曾熄灭,那么宇宙就是他的身体,除此之外,还能是哪个?只要世界仍未在此现身,爱的秩序便恒无定论。无论何人,无论何时,身上都压着这个巨大而普遍的秘密:位于沉渣、位于世界和万物、位于否定自己而肯定的一切,在辩护中神宽恕而显现。在一切存在的意义上,那距离就是爱。有人在记忆里投下温鲜暖色的一动,关于宽恕、拯救、柔软、命运,生死只是还在流通,也是隐秘的故土,服从审判者有义,满怀敬畏和希望之人有义,既是暗藏的深渊动如彤色,当绿色蜡烛燃尽时,他突然决定要清醒。他搅动着石榴酱里的糖,啃啮着热带暮色中阳台上的凤梨,第三百天文秒遮蔽一切椰子树上和能量块的闪光流动,红蜘蛛的光学镜深处挣扎几次,那荧荧的光终于烧成了火。


红色,不冷静。他把玩着却不愿想的更深处的意味,这星球上有太多沉沱失意的生命,没有一个他曾在乎。他突然听见……声音是载来、载去的火车,空洞的炉屑从璇玑湖的金属枝掉落,它说:“如果你未一无所有”,那么把我做成圆形浮雕,没有什么更肮脏和无耻,在那个功能主义者的时代,角斗场和地下的锈肿高呼,也没有什么更曾崇高,一切都是努力、努力、虚伪中努力、救赎的业火从晚烧到早,旧日的灯烛。装腔作调、歪门邪道,不同于那无限的爱情和痛苦,他从来不曾为自己的爱感到羞耻:等天色暗淡下来,我还会再梦见你。霸天虎的副官摇摇脑袋,垂下这异乎寻常的一刻。心融意抖,半生半死。在他的身体深处,或是源自火种,突然传来一阵悸动,否定的悖谬中染满的不是希望,而是青翠的葡萄;感情与理智相遇,陌生而稚幼、响亮却洁净,那悸动几乎叫他电路过载、立刻丧命。霸天虎的副官像是跌进冰窟,他为这慈悲的、密码般的旋律而癫狂懦弱,嘲讽般的孤独被捏造,他不是不曾见过这情感:很久、很久……之前,他以为在雪中死去的……他打住。他打住。神秘的音乐奏出了的肮脏的无情和无耻,审判席幽幽热气的黯淡,那才是源起,可是星尘在污浊的黑夜里胶片温暖,代表过去与深沉的遗忘的火,神降下审判。过去以一副丧失理智的、怯懦的梦呓图样到来,霸天虎战士嗤之以鼻。悸动在破裂,缺乏宇宙和桥梁,他决定这次一劳永逸,让叫喊永远消失。旷野中不会再有什么叫喊,不会了。这是未经琢磨的五面兽的黑洞,既然不可避免,就该自负地从中心逃逸。灵魂、勇气、欲望,响亮洁净,是不连续的宇宙哲学,渴望绝对和隐喻的服从,不,绝不是。我们将旋踵即逝的时间误认为永恒,紧要关头将绝对令人苦恼的世界误认为是真理,并非如此,神谕是:忏悔后背叛。情感之外是理智,表达之外后辩论,是他的生存之道,也许也是他的。


他得要让他详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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