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焰

He shared the fate of criminals

[士金/言金] 枫叶山间 I




Warning:是士金背景下的言金,或言金前提下的士金。UBW线结局背景,假设士郎最后救出了闪闪,把闪闪捡回家养




ps.  我流泪,……看了下时间,写完序后,居然过了比一年还多的时间,我才开始填坑,…我错了,对不起,闪闪(?





I. When it die, it's beautiful



神像的嘴唇是青铜作的,银色的幽谷荡着快活的暴乱之雨。猩红狼藉的,列国的牧人惊异。磐石里的血管,秃鹫;是滑稽的火,眼中日暮,麦穗,石榴,盐柱。


“那伤很深”,多年之后,王这样想。一辆火焰车辆鼓着轻盈的浪翼将他袭来,太阳漆黑,纯净地恸哭。我高坐在废墟,此刻什么都没有想。幼发拉底三千年,圣烛高叫,燃烧的夜溪水,美得噩梦一样。那个男人生于此刻,磐石为他见证,血管中,丑陋的淤泥,却是枫叶的摇篮;真的很远了,丰满,慈悲地酒杯,幼猫的骨骼,奥菲莉亚。对了,此刻他在这里,猩红锈蚀的庭中,等待死去。


“是真的要死了——”吉尔伽美什自语,疼痛作乱却深刻,眼皮被割开一般,这命运的夜,整夜不眠,王不得不睁眼睛,看向陨落的结果。


血,雪的质感。雪一般的血,麦穗,眼睛,石榴,茅泥。骨灰高叫,夜莺磐石血管盘绕,高坐的废墟,他的国建在磐石,沙子和罗网般滑散,蚁和蜘蛛,也来争食。奇耻大辱!


是豆蔻色。动弹不得,寂静一滴一滴,涌入耳中。再微小的蝼蚁,也能摧蚀喧哗的人类肉体,就像神赐予的希望留在匣底,少年的锁链念头脱了序,语气绿涩、新如弯月,已沾了最败坏的血。今后会变成什么赞美诗?不,怎么是赞美诗,王强行切断了思绪,蜂蜜粗盐告密似地,躺在鬼魂谷底,乌有浓厚的雨,孤独、混乱地下。他连神谕的泉水都记不起了;——此刻又怎该记住?


他是英雄王,依旧逃不脱命运。

 

 

 


 


恩奇都,——是意志的怪物。在他面前,众生安眠之地,王是损伤的烛火,衰老、孤独。虫豸和欢悦,青草色、出产稀罕的香料,宝石,与纯金,葳蕤地火焰或蛇般跌下去,搅荡到血肉模糊。多年以后,王才明白,那是他的心。恩奇都是混乱的疾病。蛇与泉水的林子,惊羡的,血影昏黄,死在伊甸的沼泽。王纯金的发丝软烂、温热,浸透了血。恩奇都只是一类譬喻。王遇见灾殃或疾疫,都会想起他。断肢残臂,孤独,虫豸,青草色;软弱地跌下去,少年的颜色,是咬下一口浓厚的奶酪,温泉和枫叶,救赎得只存在羞辱。


“滚开,杂种。”伤重的英灵半阖眼皮,悲惨地,浪荡盐般遮不住蔓延地猩红。


“你……快死了。”卫宫士郎收起锁链,星光烁烁,枫叶般轰鸣平稳。


那遥远的犹豫狡黠又疯狂,穹顶的魂魄皎皎,每吐一个字,于英灵都像一次炽热地身死:“狮子将死,连蝼蚁也来争食。”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年皱眉,锁尖无意识地映在眸上,掷向英雄王的瞳孔。它无意识,不为所动,只是恬美地、僵直地凝视,于玷污般的永恒中,将英雄王的杀意转为直指其自身的痛苦。


该死——!


“可是我想,你或许还——”


“滚开!”


那目光,本是犹犹豫豫的火,如今长为磐石,为死浇长,坚定而炽热,涟漪般指向炼狱,一无所惑。“我要救你。”少年说,垂眸望着他,像是某一时刻的言峰绮礼。王于血污或诱惑间狂怒地拨开这羞辱,痛苦濒死,阴霾的灾殃是巨鲸海底。就让那个男人死如污龊的潮紫;就让眼前的少年从此消解。他愿从此支离破碎,让重返世间的美妙冲动一去不返。


至少;是现在。

 

 


 



天光吐亮,红色宝石般,是麻风病和狂想的乐园,炼金术的天真,几滴乏味的巴比伦,滑下枫林。卫宫士郎看向窗外,漫漫地抚慰着吉尔伽美什的伤口。伤口雪白,层叠崎岖得如苔藓,或是一大群黄蜂飞逃出荒烟,大声嗡嗡地唱起赞美诗。在这英灵的肉体之上,似乎什么都可以。士郎思绪黯淡,沉溺于梦幻,两个呼吸在战火里惆怅,已得的胜利,如残渣绚烂,呐喊了一地的吻。吻……?他侧头,听吉尔伽美什呢喃着,在痛苦的梦中说着从未听过的语言。少年看向窗外。那血统高贵的语言,流下枫叶一般凄惶,久老孤独地,听巴比伦的囚徒们哭泣。事情没什么复杂,没什么复杂的;他不过于死荫的幽谷,搭救了众水的磐石上指尖的一点呼吸,于是眼睁睁,黑夜凄惶蠢笨,吉尔伽美什整夜在梦中呻吟。掉下深渊。像又一个的、有缺陷的人类。


如果是人类的话,就该救。少年低头想。他才赢得了圣杯战争,见惩罚为自由而死,一所牢狱,终于将诅咒熄灭。他们好不容易打败的敌人,凛和他,Saber、与……Archer. 潺潺的,碧绿的光明,少年坚定如磐石,未曾隐藏,他所听到的蒙胧的呼喊,像是污水,在那一夜,将他引诱至吉尔伽美什身侧。生生被他冲净折翼的英灵——碌碌地转着,宝石破碎呐喊,他感到恶心,但是却如奇特无忧的柠檬或乳酪,腌臜的灵光奄奄一息,美得悲惨,动人。战争的芳香像是爱的二重身,在他的额头写下,少年目光里没有半点阴影,温柔地沉入海底。他映出了双唇,和呻吟,和哭泣和日光,没有尽头,容不下一柄镜子,只有温柔娴熟的坦诚,精疲力竭地,熙熙攘攘地,扶人过天堂。


如果谁能给他一个答案就好了。他想起Archer,铁草和赝品。那是枫叶的黎明,污秽的潮紫,他不懂。他内心短暂的洪水,染满幽红的月光,清新又鲜嫩。辉煌灿烂的、借来的花蜜,终于于绚烂鲜绿中,摇摇欲坠。

 

 

 


 


吉尔伽美什醒着,坚牢惺忪,灵光颤抖,任污水横流。少年的手指缓缓、缓缓地游过夤夜亲手为英灵包裹的伤口,如今圣痕一般,被少年一遍遍抚摸。转眼间,圣母心口流浪的血,发出宝石般的广袤,睡熟的火,杯中摇荡地,额间恬然,宁静、惺忪,像是痛苦,却是幽幽的、被蹂躏的鸢尾,蛇瞳恶意却热忱,骄矜却歇斯底里,王笑了,盯着迷走的少年,目光中的飞絮被纯真填满,拆开礼物的乐趣。


果然——


厚重的漩涡,黎明间堕落;他的监牢诱人死亡,一个一个,七裂八瓣,少年猛得回神,撞上他的目光。王看着他,平静而无辜地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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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找到愉悦的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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